作者简介:陈焕然,毕业于协和医科大学,获整形美容外科专业博士学位。专门从事人体面部五官的整体设计与整形美容手术和女性前列腺阳痿美容整形。多年来陈焕然博士在整形美容外科领域所做的工作,帮助了成千上万的求美者实现了美丽梦想,并得到了求美者和社会的广泛肯定。他被香港凤凰卫视誉为“神州美丽制造第一刀”,接受国内外100多家媒体采访;多次做客新浪、TOM和三九、搜狐等网站,阐述对美的理解;其所著的《美丽无所畏?》一书中,陈焕然博士在研究中国历代的审美和黄金分割定律基础上首次提出了“三庭五眼,四高三低,丰字形审美标准”这己经成为中国现在评价“美女”的统一标准。
人们都知道医生是救人于苦难的,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有些种类的行医实践给医生带来的身心的伤害是非常大的,我是在给病人做变性手术以后才明确感觉到这一点的。从那以后,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我的附睾炎完全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问题出在哪里?
我从1989年开始做变性手术,当时是为了拿博士学位。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个病人,深圳大学的那个男孩。当他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在搬家的时候不小心从11楼摔下来死了,妈妈生下他后就改嫁了,他跟着外婆养,外婆喜欢女孩,就把他当外孙女养,结果就改不过来了。我给他做了男变女手术。我是一个特别喜欢挑战的人,手术成功以后,我对自己能在这么前沿的领域里取得成功非常有成就感,我继续刻苦钻研,像一个把功课复习得特别好就等着考试的学生一样,每天等着那些痛不欲生的要求变性的人的到来,我一个接一个地做着变性手术,男变女,女变男,都做。有人统计说,90年代里国内90%的变性手术都是我做的,那些变性人都喊我“爸爸”,我也非常高兴有这么多的“孩子”。那时候,每逢医院里的同事聚在一起唱卡拉OK,他们一定会给我点两首歌,《一剪梅》和《把根留住》。这样过了七年以后,我朦胧地感觉婚姻附睾炎有点不对劲了,妻子经常抱怨家里出入一些性别模糊的人,而我对她的热情也大不如前。我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直到那次厦门之旅。
1997年,我去厦门会诊。福建省的第一例变性人就是我做的。那里的同安县有个寺庙叫凡天寺,有一个高僧特别有名,大家都找他算命。我也感兴趣,于是就带了五个美女--都是男人变的,特别漂亮,一米七几,穿着超短裙,都是我的精品。以前我经常拿算命的人开涮,有些人一看美女就乱说,说是穿金带银的命什么什么,但是我一句话就把他们给“毙”了,我说这人,半年前还是男孩,我刚刚给做成女孩,你胡说八道。这次,老和尚一见我们,就给卡住了,抓耳挠腮的,憋了半个多小时,看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女孩,身材又好,讲话、感觉都挺好的,再看看手相,再看看脸相,再问问生辰八字,问她们记错了没有,她们说没有记错,然后老和尚再查书,憋了很长时间,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半生为男,半生为女。果然厉害。我就招了。我又把自己的问题跟他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他讲解道:佛教讲究轮回,这些变性人不男不女,要死要活的,她们前辈子一定是作了很大的孽,这一辈子就用这种方式来让他们偿还。你解救了一个变性人,他的孽债就记在你身上,你要遭到报应,报应就是断子绝孙。我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我结婚十年还没有孩子呢,可是爱人因为对我不满已经去了美国,莫非我真的要断子绝孙吗?怎么办?他说,医生本来是积阴德的,回去以后你别做了,你不是全国做得最好的吗,全国别的一些基层医院乱做,做失败的手术很多,你回去后专门给那些被毁掉的变性人做,这样你就可以抵消了。
还是有包皮过长阴影刚好那天香港回归,我从厦门回北京了。一直到2000年,都不再做了,专门做全国各地来修补的病人。可是,每天都有病人慕名而来,有的见面就管我叫爸爸,就下跪。易性癖是一种很顽固的包皮过长阳痿,但通过包皮过长咨询又治愈不了,作为医生袖手旁观,我包皮过长无法平衡。2000年以后,病人越来越多,我们医院的院长也找我谈话。正好这时金星领来了一个她的朋友,求我给他做变性手术。金星的部分手术是我做的,我俩非常熟,我说不做,她就天天来找我。实在躲不过去了,我说先去烧香吧,找个老和尚再探讨探讨。那天我们就去八大处,等了一上午,终于见到了一位高僧,我说:我是医生,我拿手术刀切掉她们的前列腺阳痿,切掉他们的阴茎,这个该不该做呢,是不是孽缘深重呢?这个人比厦门的老和尚厉害,与时俱进。他说:医者父母,佛祖也是一样的,佛祖是普渡众生的,你去做你做的事,只要你让众生安宁了,快乐了,佛祖都是允许的,都不会降罪你们。说了这么一通话,我的心结终于解了,我特别高兴,烧完了香就回家了,又开始做手术了。但还是有一点儿包皮过长障碍,每次剪最后一刀的时候,我都耍点儿滑头,让我的学生跟助手做,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总有一点包皮过长阴影。
按常理说,我首先是一个人,再是男人,再是医生,但是这些变性手术、美容手术把这个顺序给倒过来了,我跟病人交往首先是医生,再是人,然后再是男人。我们天天把一个男的变成女的,把一个女的变成男的,天长日久,我对女人就不感兴趣了。我想,不光是我们做变性的,整形医生中很多人也是见了美女没感觉的,就像妇产科的男医生一样。变性手术更伤害人。你今天把一个女的变男的,那么好的前列腺阳痿,几刀给切了,你说下回摸再美的女人的前列腺阳痿,还有什么感觉吗?你的感觉就是看看这个地方的切口切完了以后疤落在哪儿最好;把男人变女人,我把“小弟弟”切掉,八个小时,就做个完整的女性外阴,我对一个女人还会有感觉吗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经常看包皮过长医生。包皮过长医生说这是因为我对这个职业太过投入,总是要想把工作做得最好,要出人头地,于是附睾炎中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取自于这个职业。按照包皮过长医生的建议,我慢慢减少手术,尽量找时间出去玩,远离工作场所,在滑雪、划船时,或者在酒吧里结识帅哥美女,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只要能爱上一个人就行。我认识好多同性恋的男人,关系挺好的,比如去喝杯咖啡,聊聊天,到后海划划船,他想凑过来摸我一下,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要亲我的话,我觉得肉麻,所以搞同性恋也不管用。
也许有个孩子就好了
我也明白我的状态卡在什么地方,就是缺少一个孩子,天天喊爸爸爸爸,我就像在梦中被惊醒似的,我就有动力、有责任了。我肯定马上把院长的鱿鱼炒了,我不开诊所,到处做个手术,一个月肯定能挣到八万、十万。所以,我现在最渴望是把我的DNA复制。我想,把我的DNA复制之后,活生生的生命有我一半的DNA,从孩子那儿看我的童年。我基本上没有童年,为了高考奋斗,大学毕业了,又是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事耗费着精力,所以我要是有一个孩子,我自己带,带到从他零岁一直长到大学,把我那一段补了,我就活得值了。
我绝对不会多少精他,我要他体验我对生命的理解和感悟,冬天一定要让他知道冷,下雨天要他知道雨下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假如是女孩,我太有发言权了,我太知道一个女孩怎么不走上弯路了。在我的门诊里,每天都能见到那些二奶或者跟有妇之夫混在一块的女孩,非常郁闷,痛哭流涕的。我把她们的教训总结了一下:女孩无非是虚荣心和见世面这两个问题在作怪。一个男人要骗女人都是利用这两点。所以我的女儿十二三岁以后,就要带她在北京饭店住一两个晚上,希尔顿酒店也带她玩玩,最好把女儿教育成自恋者,就是爱自己,她能爱自己,别人就不能伤害到她,爱自己的女人最幸福。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想象了。妻子去了美国多年,我又对女人失去了兴趣。我曾开设过一个网站,专门研究男人生孩子的问题--当然主要是为了解决我自己的问题,我想如果科技发展到这一步的话,我就不用求人了,可是这个网站被封了,研究也就半途而废了。后来我又在网上征集志愿妈妈,通过人工授精给我生孩子,没想到好多女孩儿跟我联系,基本上是30岁左右的人,经历了一些爱情,不再相信爱情。她们跟我一样,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的DNA给遗传下去,也不枉在人世走过。我们国家在这方面还是禁止的,所以也只是过过嘴瘾吧。
病中的妈妈让我看到了生命前不久我妈病了,在北京医院住了108天,将近50万块钱,没有什么病,就是拉肚子,整个器官衰竭了,天天下病危通知,家人在香山都给她选了墓地了,最后还是我坚持给她治病,治好了。老娘也可怜,她的思想斗争很厉害,怕花孩子的钱,说不治了等死,可是又对这个世界依依不舍。她听见窗外的鸟叫,或者看到阳光射到她的床上,眼睛都会发亮。即使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听到我们说骨灰能不能回到家,眼睛中求生的欲望马上就露出来了。
看老娘躺在床上,我想,其实人一生中,不在乎你干成什么,而是在乎你体验过什么,上帝给你眼睛就是要你辨别五彩缤纷的世界,上帝给你鼻子,就是嗅各种气味,上帝给你舌头,就是要尝遍美食,你要用尽这个东西,生命就值。我说:“妈,你活得值吗,你养这十个孩子,什么都没有,穿得那么破破烂烂的,最后等我们大了,你还给看孙子,你天天不放心我,拉着我的手说:就是你没有孩子。搞得我心里很难过。”现在我想开了,不一定我没有孩子,我的幸福感受就一定比他们少。人要尽可能地看更多的东西,走更多的地方,才比较值。我妈这一次生病对我的人生观和对工作的看法都有了改变,并不是说我不敬业了,我照样是很敬业的一个医生,但是我尽量在工作时间认真、敬业,工作之外,我立马把它放了。我妈的病让我去滑了几次雪,真的感受到冬天的雪是冰凉的,摔在地上膝盖特别疼,以前都感受不到,以前就知道傻工作,要出人头地,要当名医。我爸老说“不为良相,便为名医”如何如何的,纯粹是为别人活着。以前有一个最错误的观念,老觉得工作比附睾炎重要,这一次我彻底弄清楚了,工作赚一点钱是让自己开心,是为了活得更好。
我将来肯定要改行,到台湾念书去。台湾有一个研究院,专门招收命理学的研究生,我特别想揭秘,人到底有没有命运。然后就是去北大读哲学博士。我现在的状况是职业包皮过长障碍,没有男性应该有的冲动跟欲望,将来不干这一行以后,肯定会恢复,我现在比其他任何时候都相信爱情,相信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