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校园恋情经过了漫长的地下阶段,只因两人介意自己的公众形象。
实习附睾炎开始了,好强的她为此要减少与他的约会频率,两人开始争吵。
她提出要给感情放假,他则觉得她的虚荣心让他很累…… “爱情,只有三个月的保鲜期。”没想到,紫儿的这句无心之语竟真的成了一种诅咒。龟龟和紫儿的爱情果真在三个月后就迅速“过期”。龟龟说,只因为他给不了紫儿向往的那种光环。
爱,开始得遮遮掩掩
两年前刚进大学,由于工作关系我认识了紫儿。她不,但气质很好,我们一起参加校团委的竞选活动,一同成功入围。那段日子,两人互生好感,但我俩却不敢轻易释放自己的感情,因为当时我已有女友。校团委的工作使我俩成了学校的公众人物,如果我闹情变,不知学校师生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待我们。因此,我俩都刻意把相互的关系框定在工作上。
可越压抑越加速了这种感情的流露。那次我们一起打的回校,她在车上伸懒腰时不经意把头靠在了我肩上,刹那间,我有触电的感觉。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把我俩之前给彼此划定的框框全部打破了。从此,每晚我们都期待着对方的,一聊就到半夜三更。这样的交往是甜蜜的,可也令我俩充满负罪感。
就在我俩尚不敢面对感情时,频繁的工作接触把我们往前推进了一步。学校办第一批电子团员证,我们在团委天天工作到很晚。我经常陪她吃宵夜,送她回寝室,爱的种子不知不觉疯长。五一劳动节,我把紫儿带到老家玩了三天。在避开压力的情况下,我们的感情一日千里。要回上海时,紫儿终于第一次说出“我爱你”。于是我作出了决定:跟女友分手,给我们的感情一个名分,但她却顾虑重重。考虑到学校里的公众形象,她不希望被别人误解为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因此她建议等到实习时再公开。五月到七月间,我跟女友分手后和紫儿偷偷交往着。这两个月,她特别黏我,我们遮遮掩掩,但很。
龟龟一直强调他和紫儿在学校里是大家熟悉的学生干部,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如果稍有不慎容易招人非议,压力很大。我不由得开始揣测他俩在学校到底具有如何的知名度,以致谈个恋爱也得像明星一样遮头藏尾。
白衣天使颁奖礼那天,紫儿第一次穿礼服主持节目。她在短消息里说“很遗憾,你不能看到我穿礼服的样子”。当时我正准备期末考试,手上又有团委的工作,非常忙。可看到她的短消息后,我立即打的从学校赶到现场。她利用节目间隙给我发了条:“将风筝放飞于天空,将线放在你手中。”我看了非常感动。然而我很快发觉,其实她并不是一只愿意被线束缚的风筝,她是一只花蝴蝶,赞美和自由是她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两个重要的元素……
她说“约会拖累了事业”
七月,实习总算开始,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得到释放。我们在不同的单位实习,我真恨不能天天过去找她,可紫儿却没有那么兴奋。在学校她是学生干部,一直被掌声和赞扬所包围,可在实习单位她不再是焦点,好强的她不甘如此。实习一开始,她就变了。以前那个在学校里黏着我撒娇的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世故的紫儿。她希望留在那个令同学艳羡的实习单位。为此紫儿不但工作非常卖力,闲暇时更是想尽办法与同事领导进行公关,每周两次的约会竟成了她的负担。
实习以来,每次约会都是我提出的。我了解她的性格,因此我尽量克制思念,不经常约她见面。可即便如此,紫儿仍然对我们的约会频率表示不满。约会不再甜蜜,争吵日益增多。
平时我们有睡前通电话的习惯,可那天到晚上10点,她还是没有消息。我发给她,没回音,打她和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我急了!这么晚,她孤身在外别出什么事吧!11点半,她终于回消息说回家给我电话。我悬着的心这才落地,可一股无名之火陡然蹿上来。她不喜欢向我汇报行踪,但她总该跟我报个平安吧!快凌晨1点,她的电话才姗姗打来,一点歉意都没有,理直气壮地称自己生来就这样———做事不喜欢向任何人交代。我当即火了,什么叫“生来就这样”,她难道不能为我作一点改变吗!想当初,我刚进学校时号称“打死我,毕业后都要回老家”,可现在为了她,还不是决定留在上海。气头上,我也不知自己讲了什么,只记得最后说:“如果我疯掉,肯定是被你逼疯的。”偏巧话音刚落,就没电了。当我回到宿舍充完电,已是两小时之后。紫儿大概被我的最后那句话吓到了,她害怕我做傻事,一个劲地发消息向我道歉,但当时我怒火正旺,没理她,赌气跑到衡山路喝酒,然后在外面开了个房间看球赛。当我再次接到紫儿的电话时,她语气极其恐慌,生怕我出事。
说到这,龟龟自我检讨:“这一点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到她当时的感受。我没想过,深夜我独自在外喝酒,她同样也会担心。我真后悔那天如此冲动。”
“品位”之争让感情“放假”
第二天,紫儿一大早就跑到来找我。她提出要给我们的感情“放假”。她说最近又要顾感情,又要忙工作,好累。不如暂时放下感情,让她考虑清楚感情和事业哪样对她更重要。
她累?其实,我何尝不累呢?紫儿不同于一般的,她特别追求所谓的品位和档次。人家大学生谈恋爱,吃吃学校旁边的大排挡就蛮幸福,可她不屑于挤在那种“没有档次”的地方,要吃就挑上海最老牌的西餐厅,一顿至少上百元。用她的话来说,在那才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同样,她的兴趣爱好也延续了这种追求。一杯咖啡要喝出产地和口感差异,一瓶红酒要品出年代。当那些同龄小姑娘还为哈里·波特的电影津津乐道时,她却已欣赏起百老汇的音乐剧来。说实话,我觉得这些高档玩意似乎不是她这个年纪的真正喜欢或应该讲究的东西,她选择它们只是模仿和炫耀而已。现在她追求事业,还不是为了在老师同学面前挣个面子?我喜欢她,这些我都无所谓,即便我并不喜欢吃西餐,不懂得品咖品酒,也不热衷听音乐剧,可为了她,我愿意陪她去做,但她却不领这份情。她认为我们的品位不在一个档次,没共同语言,走不到一起。
如果她仅以事业为由要求“放假”,我也认了,可拿“品位”、“档次”这种虚无的东西来衡量,我不甘心。僵持了几天后,我带了一束紫色玫瑰去见她,希望挽回。她哭了,我感觉到她有一刹那的心软,可最终没松口。走前我紧紧地拥抱了她。
龟龟停下讲述,沉静了一会儿。也许是想从伤心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点了根烟。
一周后,我问紫儿考虑好没,并说我想她。她说尽管不很,但少了约会的压力,很轻松。我有些沮丧。没过两天我感冒发烧了。以前我每次生病她总是刚巧不在,因此这次希望她能陪我。我忍不住发给她,她却让我不要用生病来加重她的愧疚。
终于,七夕那天她向我摊牌———分手无可挽回。她脸上坚决的表情是我所不认识的。从她要求“放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可等她真正说出来时,我还是觉得很心痛。那天我抱有千分之一的奢望,希望我们可以复合,因此我特意订了11朵蓝色妖姬。结果,那花却成了证明我失败的证据。
紫儿喜欢音乐,我偷偷学会用钢琴弹奏《月亮代表我的心》,想给她个惊喜,看来现在是没有机会展示了。我本是为了她才决定留在上海,现在简历都投出去了,老师也都在帮我推荐,可我却失去了留在上海的理由。